第一百一十一章 香炉的味道(2/3)
用香炉交谈过吗？”“没有，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里面传出声音。”芳芳轻声说，小秋没有联系过她，她也没想过要主动传音。
林飒深深吸进一口气，清烟的余味仍有留存，秦凌霜说得没错，刚才的确有人通过香炉传音。
“那个声音叫我‘芳芳’，这不太正常吧？”芳芳仔细查过，传音香炉只对庞山弟簿上正式记载的名字有效。
林飒没有回答，过了一会他说：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会有事吗？”芳芳心的忧虑又多了几分。
“不会。”林飒回答得很肯定，“我猜是慕行秋在突破凝丹幻象时，不小心对传音香炉做了什么，这种事偶尔会发生。还有一种可能，叫你小名的人不是慕行秋，有一回我在香炉里甚至听到两名道士在吵架，可我一个也不认识。”
芳芳心稍安，但是再也没心思看书，守在香炉边上，轻声诵经，希望能给远处的小秋一点帮助。
林飒离开禁秘塔，走出台院，向东南牧马谷遥望，香炉里意外传出声音的确不算大事，可是他在清烟的余味当嗅到了极为不安的情绪，杂乱的律动像是某人即将入魔的前兆。
慕行秋只是一名普通弟，又不是道门弟，在老祖峰得不到关心，林飒想了一会，决定亲自前往牧马谷。
他掏出铁尺御空飞行，心甚感遗憾，如果慕行秋真要入魔，他不得不强行止这名弟凝丹。这可能会造成永久性的损害，但也强过入魔之后被夺走道根。
飞行途，林飒颇多感慨，出身普通的弟想要在修行路上取得进展困难重重，非得是真正出类拔萃的人物才行。想当年他也曾被誉为天才弟，进入禁秘科之后修行一度突飞猛进，但是没有后劲，自从达到餐霞境界，就开始步履维艰，同年的道门弟却仍然稳步前进。好像修行才刚刚开始一样。
林飒知道自己的症结在哪，跟大多数普通弟一样，道统在他们眼里是一座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高山，刚攀登的时候兴致勃勃，以至于用力过度，爬不到半山就已疲倦，反倒是那些道门弟，从小仰望高山，对登山之路耳熟能详。知道何时用力何时蓄劲。
弟们受到的教导是一样的，林飒也知道修行之路的险阻，但他就是无法调整心态。
慕行秋是一名独特的弟，他有普通弟们最缺少的品性：从一开始就将自己摆在与道门弟同等的地位上。而且理直气壮，其既无狂傲也无过分的努力。
孟元侯喜欢这名弟，林飒也觉得他有培养前途，可惜在首座们眼里。这样的品质在道门弟当比比皆是，实在毫无特别之处。
林飒在空轻轻叹息，道门后代与普通弟相互间的鸿沟越来越大。就连注神境界的左流英居然也看不破。
他很快飞临牧马谷，看到几名少年正监视着马群的动向，他们没有发现头顶的飞行者，正兴奋地谈论今晚的凝丹比赛，全都相信慕行秋会是胜利者。
卓越的弟常常能影响到身边的人，林飒再一次为慕行秋感到惋惜。
离房十几步时，林飒降落到地面，如果慕行秋还在凝丹过程，外人不能贸然冲进去，他收起铁尺，取出铜镜，小心翼翼地探测屋里的情况。
这一探测不要紧，惊得林飒身一震，铜镜险些脱手而出。
他不能不惊惧，屋里的法力之强远远超出他的预料，不要说一名正在凝丹的弟，就算是他本人也没有这个本事。
事情有异！林飒大步向屋走去。
如果这里不是庞山的牧马谷，林飒会更警惕一些，如果他是经常与妖魔打交道的五行科道士，或许也会多寻思一会，但他是一名禁秘科都教，十分关心屋里的少年，这让他忽视了可能存在的危险，以为那股强大的法力只是一次意外事件。
屋里很黑，餐霞境界的林飒居然也要适应片刻才能隐约看清里面的情形：慕行秋坐在床上，脸色红得像是刚出炉的钢铁，呼吸沉重，每一下似乎都在用尽全身力气，这是十分明显的入魔迹象之一。
屋地间的那个人却让林飒更加吃惊。
大执法师申准全身笼罩在黑气当，就是这股黑气遮蔽一切，连无漏天目都难以穿透，申准右手托着小油灯，左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