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4. 玉京溯仙（十） 若她是我,昆离早已殉(2/3)
琉迟疑“需不需要我”“再过百年，你再来谈能不能帮我什么忙的事吧。”南蝉很是冷淡地拒绝了。
桌案前的少女却笑起来，眼底笑意浅淡但盈盈的，“谢谢师姐，我记得了，百年后一定来为师姐效劳。”
“”
南蝉摆摆手，阖上眼去。
直听得少女步伐到了门口，她到底未能忍住，出声“不要见昆离。”
“”
走到殿门口的时琉似乎意外，回过身来。
殿内顿了下，才听见少女低轻笑声“我知道，我现
“”
南蝉似乎被什么梗了下，更嫌弃地摆手“快走。”
“好，师姐，改日再见”
这一次殿门合上。
终究再也没什么声音响起。
直等到不知多久后，南蝉靠
“陛下，将她送出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殿内半晌没有回音，南蝉支了支眼，抬起头来“你想说什么”
低着头的仙侍犹豫了下，跪下来“陛下当真什么都不做吗”
“”
南蝉一默。
面前是跟
南蝉于是轻靠
“婢子也不知，婢子只是觉着，若是陛下现
“后悔，”南蝉拈着茶盏，轻笑起来，眼神却清寂，“最近几日我总
仙侍一愣，抬头望来。
桌案后的女子落寞又失神地望着茶杯“我想起从前，很多很多年前，那时候他是苍生之上的神，是界的救世主，他至高无上，爱苍生如稚子，世人
她眼底微掀起恸色“后来天翻地覆，我不
“陛下。”仙侍不安。
“你知道吗”南蝉忽抬头看她，又像是隔着她
仙侍着急“陛下何错之有只是命数弄人，否则”
“没有否则，”南蝉低声说，“以前我总觉着时琉不如我，傻，倔，直白，认死理，不够聪明，可今日我突然想明白了你猜，若时琉是我，她会怎么做”
仙侍一愣，似乎不解。
南蝉却望着杯子，轻声答了“若她是我，昆离早已殉葬万年。”
“”
大殿内骤寂无声。
许久之后，却听女子低声浅笑，像无奈也像释然“原来不是她不如我，是我不如她啊。”
界门之下，时琉没忍住，多停留了许久。
神刃翊天犹作一道擎天玉柱，直插界门之上，看着和她初上仙界时见到它没什么两样。
唯独一处。
时琉低头，望向翊天刀柄没入玉阶庭的地方。
那里的白玉石面上，犹如错觉一般，烙下几道极细的裂隙，如网状从翊天的刀柄没入处扩开。
若是那日没有仔细观察过，时琉大约会以为这是原本就有的了。
而现
只是不知那时，又是谁来担此界门之责呢
时琉正仰头望着界门内没入的刀刃想着，忽地眼前一恍惚，她几乎没能站住，身影摇晃了下才定稳身形。
等回过神，时琉微蹙眉，她下意识运转仙力
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，第一次出现，应当是初至仙界那日。
那时她只当是初次飞升，难以承受那庞大的仙力洗礼的缘故，可今日她独身站
时琉眉心蹙得愈紧，她微阖上眼。
一点将出未出的直觉仿佛就
到底是什么
仙力，玄门，昆离的扶持
正
“”
思绪断。
时琉微恼地睁开眼，扭头看向身旁的人。
见少女气得脸颊都圆了，酆业眼尾睫羽都被笑意压得垂遮下来“怎么了。”
“我刚刚
“嗯”
酆业懒洋洋走近一步，跨过两人最后那点距离，他浅笑着低了低身，像要凑到少女颊侧“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，我都可以。”
时琉“”
他好不要脸。
酆业微微挑眉“你好像
“”
时琉立刻躲开他眼神，转身便走“我没有，你恶人先告状。”
“”
酆业一动未动地站
薄淡的笑意从他眼尾唇角褪去。
取而代之的，一抹深晦，像不见光的阴翳落入他眼底。
他是与天地同寿的仙人。可他现
她还有很远很远的路。他若不
他想可能陪她走得远些。
只可惜，有人等不及了。
十个人间日后，中天帝宫。
夜色里的星海刚从帝宫的庭外淡去，残星犹
酆业靠坐
他手掌下淡淡的金色浅光随他掌心熠动，然而无论它是浓烈还是温和，他掌